何雨柱坐在办公桌前,眉头紧蹙,心里暗自琢磨着。这事儿太过棘手,思来想去,竟想不到一个能让他放心托付的人。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心中一横,既然如此,那就只能自己动手了。自己亲自出马,一来放心,二来隐蔽性更强,出不了岔子。
想到便做,他本就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。眼下呆在这办公室里也是百无聊赖,与其浪费时间,倒不如出去转转,顺便还能盯梢一下那贾胖子,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有用的线索。
何雨柱眼神一凛,下定了决心,端起茶杯,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,随后站起身来,动作利落地拿上自行车钥匙,大步流星地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。
刚走到门口,正巧碰上小王。小王眼尖,一眼就瞧见了何雨柱,赶忙从自己办公室跑出来,满脸堆笑地问道:“主任,您出去啊?” 小王身为给何雨柱跑腿的的,按道理办公室应在何雨柱隔壁,这样何雨柱有什么事的时候,叫人方便。可何雨柱这人喜静,对小王也不是完全信任,便把他安排到了隔了一间的办公室。
何雨柱只是轻轻 “嗯” 了一声,算是给了回应,脚步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,径直往前走。不过,他一边走着一边暗自思量,自己当初挑选办公室的时候,选了最里边的这间,是不是犯了个错误。这里确实安静,平日里也没人打扰,可如今看来,每次自己进出都被人瞧得清清楚楚,实在是有些不方便。
何雨柱一边走着,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反复琢磨办公室位置的事儿。起初选最里面这间的时候,他图的就是安静,能落个清闲,可现在频繁外出办事,每次都被人看得明明白白,实在是有些膈应。
不过,再仔细想想,也只能这样了。这办公楼的布局就这么个情况,办公室就只有这么一排,选择十分有限。何雨柱不可能选最外面的那间。最外面那间位置,人来人往,嘈杂不说,真要选了,每天迎来送往,登记外来人员,可不就成了个看门的了,这传出去,面子上也挂不住。这么权衡下来,最里面这间,虽说进出显眼了些,但好歹安静,适合他平日里思考事情、处理些机密事务。这么想着,何雨柱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现状,加快脚步朝着楼下走去 。
何雨柱大步流星地走出食堂,一眼便瞧见了自己那辆半旧的自行车,稳稳地靠在墙边。他熟练地跨上车座,脚一蹬,自行车便如离弦之箭般,朝着贾胖子平常活动的西城区飞驰而去。
一路上,微风轻轻拂过脸颊,何雨柱却无心享受这惬意的感觉,满脑子都是对贾胖子的盯梢计划。可没骑多远,他便被眼前热闹非凡的景象吸引了目光。街道两旁,摆摊的小商小贩如雨后春笋般多了起来,摊位一个挨着一个,把本就不算宽敞的街道挤得满满当当。
这些摊位上的商品更是花样百出,令人目不暇接。有色彩鲜艳、款式新颖的衣服,从时髦的喇叭裤到修身的衬衫,挂满了衣架;各种样式的鞋帽整齐摆放,皮鞋擦得锃亮,运动鞋看起来活力满满;收音机、磁带也摆在显眼位置,不少年轻人正饶有兴致地挑选着,仿佛已经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;还有那小巧精致的电子表,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。何雨柱看着这些商品,心里清楚,它们大多是从南方倒腾过来的,可有趣的是,一个个都打着外国进口的幌子。摊主们扯着嗓子叫卖,“正宗外国货,质量杠杠的!”“进口电子表,走时超准!”之类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,引得不少路人纷纷驻足挑选。
尽管一路上所见的热闹繁华让人切实感受到时代正发生着巨变,但何雨柱心里清楚,变革的浪潮并非席卷了每一处角落。现实的情况是,并非所有地方都那么开放,城市里依旧存在一些观念保守的街道,还像过去一样,严格管控着摆摊的小商小贩。
何雨柱骑着自行车,在街道间穿梭。正行至一处街角时,一阵嘈杂的喧闹声骤然闯入他的耳中。他抬眼望去,只见不远处一群人正慌乱地奔跑着,摊位被撞得东倒西歪,商品散落一地。原来是街道的工作人员在撵着小商小贩到处跑,街道的人神色严肃,大声呵斥,试图维持所谓的“秩序”,而小商小贩们则满脸焦急,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货物,一边四处寻找躲避的地方,眼中满是无奈与惶恐。这让何雨柱想起了以前的黑市遭到检查的时候。就像现在这样,工作人员撵着大家到处跑。
何雨柱见状,不禁放慢了车速,眉头微微皱起。眼前这一幕,与刚才那片充满活力的自由市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他心里暗自思忖,这时代的变革,看来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,传统与新生的碰撞,在这些街道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何雨柱望着眼前混乱又匆忙的场景,心中五味杂陈,各种念头在脑海里翻涌。他稍作停顿,深吸一口气,试图将那些纷扰的思绪都抛诸脑后,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办。他重新握紧自行车的车把,调整好姿势,用力一蹬脚踏板,车轮再次滚动起来,朝着西城区的方向驶去。
就在何雨柱准备彻底离开这个嘈杂之地的时候,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个身影从离自己前边不远的胡同口一闪而过。那道身影在人群中穿梭着,显得有些匆忙和狼狈。他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巨大的包裹,仿佛里面装着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一般。
尽管包裹体积庞大且沉重,但他奔跑的速度却快如闪电,让人不禁惊叹他的体力和敏捷。
然而,在他身后不远处,却紧跟着几个面色阴沉的人。他们显然是街道上的人,此刻正穷追不舍地追赶着那个身影,嘴里还不停地呼喊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