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晨曦初破,阳光透过斑驳的云层,洒在市局的办公大楼上。何雨柱准时到岗,迈进那忙碌而又熟悉的工作区域。早会准时召开,他站在台前,目光扫视着台下的同事,条理清晰地安排着各项工作任务,声音洪亮且坚定,一举一动都彰显着新任主任的沉稳与干练。会议结束后,何雨柱迈着从容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“何主任,茶水给您泡好了,您还有什么吩咐吗?”小王原本正候在办公室里,一看到何雨柱进来,立刻满脸堆笑,那笑容里的讨好意味几乎要溢出来,说话的语气也是十二分的殷勤,活脱脱一副“狗腿”模样。
“没有。你出去吧。”何雨柱头也没抬,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,示意小王离开。他的心思显然已经放在了办公桌上那堆积如山的文件上。
“好的,何主任。有事您叫我。”小王脸上依旧挂着谄媚的笑容,倒退着退出了办公室,还贴心地为何雨柱轻轻关上了门。可就在门缓缓合上的瞬间,小王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,那副讨好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忧虑和惶恐。
小王回想起之前,自己猪油蒙了心,鬼迷心窍地跟着其他人一起陷害何雨柱的徒弟王大伟。那时候,刘主任在食堂里权势滔天,自己一时糊涂,以为跟着刘主任就能飞黄腾达,却没想到后来局势突变,刘主任下班路上遇到抢劫,被一棍子打死了。刘主任死了之后,食堂权力更迭,何雨柱走马上任。他见风使舵,立马向何雨柱表了忠心,还按照何雨柱的吩咐,精心设计了一场局,成功将自己昔日的同伙开除了,算是给何雨柱交了一份“投名状”。何雨柱刚刚上任,为了不落下一个睚眦必报、打击异己的坏名声,暂时留下了他,没有对他动手。
然而,这几天小王却如坐针毡,整日忧心忡忡、心惊胆战。他心里清楚,之前那些跟着刘主任混,得罪过何雨柱的人,都被自己按照何雨柱的指示给弄走了。现在整个食堂,除了他自己,已经没有其他人让何雨柱看着不顺眼了。
看何雨柱对他冷淡的态度,他越想越觉得害怕,那句“狡兔死,走狗烹”就像一道紧箍咒,不停地在他脑海里回响。他怎么也不相信,何雨柱会真的放过自己,说不定哪天,自己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扫地出门的人。
想着想着,小王的思绪又飘到了昨天晚上。昨晚,贾胖子突然登门拜访。贾胖子的大哥是局里采购科的贾科长,背靠老丈人家,前途无量。
贾胖子之前找过何雨柱,跟何雨柱谈的很不愉快。后来贾科长也来找过何雨柱,走的时候脸色也不怎么好看。
贾胖子这次来,说是拉拢小王,想让小王跟着他一起对付何雨柱。当时小王心里又惊又喜,可又不敢轻易答应。此刻回想起贾胖子说的那些话,小王觉得似乎可以认真考虑一下贾胖子的提议了。毕竟,留在何雨柱身边,自己随时都可能大祸临头;要是跟着贾胖子,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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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雨柱等小王出去之后,缓缓地走到座位前,一屁股坐了下去。他并没有立刻动手处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,而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,双眼微闭,脑海中却在飞速地运转着。
他心里暗自思忖着:“该如何才能瞒天过海,成功地溜出市局呢?毕竟这里的人可不是吃素的,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。”想着想着,他的眉头渐渐皱成了一个川字。
然而,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,他完全没有意识到,一个巨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降临。因为自己随意的态度,那个被他网开一面留下来的小王,此时正心怀鬼胎,盘算着如何背叛他,投靠贾胖子。
小王心里暗自琢磨:“这个何雨柱,虽然表面上对我还算不错,但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?贾胖子可是代表着贾科长,贾科长背后又有强有力的老丈人家支持,如果我能投靠他,说不定就能飞黄腾达了。而且,也不要冒险做什么危险的事情,只要我能成为贾胖子的眼线,帮他监视何雨柱,到时候肯定会得到不少好处。”
就这样,小王在利益的诱惑下,逐渐迷失了自我,决定背叛何雨柱,投向贾胖子的怀抱。而这一切,何雨柱却浑然不知,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对付贾胖子,却不知道敌人已经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,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何雨柱靠在办公椅上,眉头紧锁,重重地叹了口气,那声叹息里,满是无奈与惆怅,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悠悠回荡。“唉。还是缺少信任的人手。”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,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与迷茫。
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王大伟。王大伟,那个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徒弟,厨艺上没得说,为人也忠厚老实,是自己绝对可以信任的人。但可惜啊,王大伟的能力范围也就仅限于厨房那一方天地了。让他在厨房大展身手,调配食材、烹饪佳肴,那是得心应手;可一旦涉及到厨房之外的其他事务,王大伟就明显不行了。
何雨柱缓缓闭上双眼,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的那些岁月。这些年,局势复杂多变,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地苟着,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,隐藏着自己的锋芒,只求安稳度日。平日里,将心思都放在了本职工作上,只想着做好自己手头的事情,不惹是非,也从未想过要去培养一批可以信任的手下。可如今到了关键时刻,想要做成一件事,才惊觉身边竟找不到几个能真正派上用场、帮自己分忧解难的人。
“当初要是多留个心眼,培养一些自己人就好了。”何雨柱满心懊悔,自言自语道。他回想起那些错失的机会,曾经有不少年轻的同事表现出对他的尊敬与追随之意,可自己却因为种种顾虑,没有给予足够的关注和培养。现在再想从头开始,时间却已经不允许了。
他坐在办公室里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他时不时发出的叹息声打破这片死寂。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梳理着身边的人,试图找到哪怕一个能帮上忙的,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。每一次满怀期待地想起某个人,又会因为对方的不可靠或者能力局限而黯然神伤。此刻的他,仿佛置身于一片孤岛上,孤立无援,那种深深的无力感,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