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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林泉！”宋献策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。

    “让他说！”

    李自成的独眼死死盯着李岩，他脸上已经变得一片凝重。

    李岩似乎也丝毫不惧怕，他决定一吐为快，“启禀陛下，臣以为我们当初虽然得了京师，可是却并未得京师的人心，如今百姓们无不以为我大顺军在京城无恶不作，再加上这些日子败军军纪太差，百姓们自然将我等视为仇寇！”

    的确，对于普通的百姓们而言，他们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好才是坏，可是他们能够切身感受这一切，并且最终用行动做出回答。

    李自成听到这里时，他的嘴巴轻轻动了动，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。

    拷饷不应该吗？那些满脑肥肠的士绅官员们，他们吃下了那么多民脂民膏，如今只是让他们把吃下去的吐出来......

    他自认为自己没有犯过错误，可是天下所有人却在告诉他，你真的错了......

    那到底是朕错了，还是这个天下错了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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